“早上了是吗?”感觉到扎眼的阳光,从舒服的床上无力地坐起来,子旋感到头也有点晕,不像感冒更不像发烧,身体也没有什么伤痕,就是纯粹地觉得疲惫,“没睡好吗?”摸了摸额头,体温很正常,难道是自己多虑了?不管了,赶紧把早餐解决了,不然就没时间准备了。
没有纠结这件事的心情,子旋穿好鞋就下到了一楼。
“客人,早上好,”看见子旋,小二开心地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吧,”子旋打了个哈欠,找了张无人的餐桌,“能麻烦你给我几个包子吗?”
他向正在用抹布帮自己擦桌子的小二问道。
“好的,您稍等。”将抹布放在自己肩上,小二转身进入了厨房。
左手平放在桌上,右手握拳撑住自己快要倒下的头,子旋无力地呆望着渐渐多起来的客人,有挑着两个装满蔬菜的箩筐的大叔,有背着包袱的商人,也有单纯来吃早餐的一家子。
今天还是一样的平静啊,心里感叹道,子旋不希望凌郡的平静被人破坏,或许说,他希望大陆的每天都能这么和谐安宁,看着客人们愉悦的笑容,子旋更加坚定了要除去目前还寄居在墓地的幽灵。
“照古叔叔的话,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看来我不能失败。”
“客人,您要的包子。”小二右手拿着一个蒸笼,放在子旋的桌上。
包子是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香味诱人,很容易也勾起了人的食欲。
“小二,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没有立刻开吃,子旋看着小二,“你知道凌郡墓地最近的怪事吗?”
小二听了之后,神色有点害怕,他四周望了望,低头在子旋耳边说道:“您怎么会想知道墓地的事?那里可正在闹鬼啊。”他的语气有些紧张,这些日子闹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基本上凌郡的人都知道了,却没有人敢讨论这个话题。
“我是伏魔者,能跟我说说详情吗?”子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您是伏魔者,那太好了,”小二兴奋地坐在子旋旁边,理了理思绪,“本来那片墓地是我们用来埋葬逝去的亲人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某一天却是听到有人说墓地那边有鬼怪出没,有人不信,以为那是骗人的,结果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一连几次,有不下十个人都有去无回,这下大伙都慌了,后来城主大人请了一些道上的修炼者帮忙,可是他们也没回来,大家也越来越担心,几经波折,终于有一次,有个人满身是伤地逃了回来,说那里确实有鬼,而且那里的鬼太厉害了,他们解决不了,只能将他们它们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那片墓地,还叫我们不要在进入那片地域。”
小二的表情有些害怕,仿佛是想起了当时那个满身是血跑回来的幸存者,“本来大家都已经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但是最近啊,有些商人说,他们在经过墓地时,听到了鬼的声音,仿佛是在墓地外游荡一样,而且从那时起,城里又开始有人失踪了,这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凌郡谈鬼色变,人心惶惶。”
“不对啊,我看你们好像都不害怕啊,日子过得还是很正常啊。”子旋有些疑惑,虽然他不是住在凌郡,但是看昨天街上的人,似乎都没有那种害怕的气氛,人们都是有说有笑的。
“哎,”小二叹息一声,“您是有所不知,我们凌郡的城主大人知道这件事后,告诉我们,只要不去在意,就不遇到危险,所以大家才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哪怕是有人失踪都视而不见。”
“那你们的城主这次为什么不出手请人解决呢?之前的麻烦不都是他帮你们处理的吗?”子旋追问道。
“其实城主已经请过了,”小二苦笑道,“只是结果还是……于是城主大人花了很多钱请来了很多人在城墙周围展开结界,完成之后才会叫大家不要去在意,我们这才放心在城里过着不变的生活。我们凌郡会如此繁荣,都是城主大人辛苦经营的成果。最早城里没有伏魔者居住时,也是他自费请人帮居民排忧解难的,所以大家都很信赖他,对他的话我们都很少怀疑。而且最主要的是,对于我们这些不好修炼的普通人来说,恐怕都还是抱有‘鬼还只是在墓地里,只要不进城就没问题’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看来这个城主跟自己的养父一样是个好人啊,在居民的心目中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说着说着,看了子旋一眼,小二有些怒道:“其实我们也曾经恳求过住在这里的伏魔者出手相助的,但是城里的伏魔者有很多都贪生怕死,不管我们怎么请求他们都不敢那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城主大人和我们都拿他们无可奈何。有些途经凌郡的正直的伏魔者为了帮我们牺牲了,他们却还是不闻不问,这让我们对那些胆小鬼都已经放弃了。”
听到这里的伏魔者居然持有这样的态度,子旋很生气,同时也对古德的遭遇表示同情和理解,“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放心,帮我向你保证,你们的问题我会全力解决的!”拍了拍胸口,子旋向小二说道。
“您不生气?我可是骂了你们伏魔者。您还愿意帮我们?”小二神情有些激动,本来在表示出对伏魔者的不满时他就害怕自己冲动的话会引起子旋的不满,没想到后者还愿意出手相助。
“我当然很生气,但我气的是居然有这种同行的存在,就算你不说,我也是准备去解决墓地的异样。”从古德的口中,子旋已经知道小镇外的伏魔者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跟自己养父一样有着崇高的信念,只是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出乎自己的意料,现状对他的打击非常大,自己的梦想,还能实现吗?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忧伤的时候,“我准备好后,下午就出发。”
“客人您可以先去一趟城主府,城主大人对于墓地的情况应该是整个凌郡最清楚的人了,毕竟从最早开始这件事他就在有关注,他的情报对您来说或许会有帮助。”小二提醒道,“还有就是很高兴您能出手,但我们不希望您白白丢掉性命,实在不行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不用担心,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他的话让子旋心里感到一丝暖意,对方的话很真诚,没有一点做作,如果他也是一位伏魔者的话,也许两人可以成为好友也说不定。
小二感激地点点头,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
如果说凌郡的伏魔者都能一致对外的话,恐怕事情早就解决了,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幽灵就两个,如果早点团结的话,就不会出现新的牺牲者,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棘手。
有力量的人不去帮助那些没有力量的人,那么这样的力量要来又有何用?
心里暗叹一声,子旋这才开始吃早饭,随手抓起包子咬了一口,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感觉包子已经冷了,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的错觉。
吃完早饭之后,子旋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白纸和毛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印记。
然后拿着这张纸,在房间找了个比较空旷的位置,盘腿而坐,纸张在星辰力的作用下浮在半空,双手合十,接着慢慢分开,两个手掌之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把碧银色的古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就是用来对付那两只幽灵的关键武器了。
子旋将双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嘴里念了几句,以他为中心,地板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结界,这是用星辰力营造出来的,为的是不让里面的声音和气息传出去,同时也是预防被人偷袭最好的手段。
一切准备就绪,子旋闭上眼,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方才画在纸上的印记,一定要清晰,不然效果就不明显了,身上开始出现浅绿色的星辰力,它们慢慢飘到空中的纸张前,凝聚出跟纸上一模一样的印记。
还不够,还要再清晰一点,子旋的额头布满汗珠,可见此时的他过得并不轻松,但是为了做好万全准备,不容得出现一丝马虎。
脑海中的印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了,就是现在,子旋眼睛一睁,空中的纸分解成粒子散去,星辰力在空中画出了同样的印记,只是成型的印记的颜色很深,跟盛夏的绿叶一般散发出种种活力,将剑平举在自己胸前,子旋又念了几句话,房间里再次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
“哈,哈。”大口大口瘫倒在地上喘气,比我想象的还要累啊,不过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用上父亲给我的最后一招了,不过这光线还是差点让我眼瞎啊。
“如果不是有结界,大白天这光线恐怕会吓死人了,”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着浮在空中的混蛋,埋怨道:“虽然知道你厉害,但是也不用这么毫无保留吧?”
我不是在发疯,也不是醉酒,因为,眼前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是被整片大陆敬而远之的“四罪”之一:“逝去之罪”,它现在虽然一言不发,但我知道它肯定听得到我说话。
“真是让人厌恶的家伙。”我双臂抱胸,不满地看着逝罪,这家伙明明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烦了我半天,没想到当初的话痨居然变成了个忧郁病人,真是叫我不得不佩服。
那是出发的前一天,我被养父带到了小镇外的一座山头,这里对镇上的人来说是禁地,因为这里是一些生物的领地,它们会对进入山里的人发起疯狂的攻击,所以大伙都不敢贸然走进这座山,所以我不知道养父带我来这里的理由。
“父亲,这里不是那些生物居住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如果发生什么危险的话我会拖累您的。”
养父说有东西要给我,让我推迟去凌郡的行程,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是要教我什么失传的绝世武功呢,没想到是把我带到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来,不过想想也是,养父已经将他一生钻研的“星辰印”传授给我了,对他来说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教我了。
那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要我跟那些鬼东西战斗吧,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提升实力了,进步也很快,但这种事情是相对的。凭我目前的实力,对上那些家伙,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能撑几秒的有奖竞猜了,不被秒杀就是我的全力了。
“父亲,您该不会又是要坑我了吧?”我苦笑道,若是这种时候他这位老顽童又要玩我的话,我就真要被玩死了。
“坑你?你没睡醒吧,我都说了是要把某样东西托付给你。”看到我抱怨,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看没睡醒的是您吧,您经常跟镇里的大伙说这里生物多恐怖多恐怖,弄到大家在潜意识就把这里视为“绝不能进入的圣地”了,特别是我,几乎是天天都叮嘱我不要进来,给我下了这样的暗示,又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您可不千万千万别现在告诉我,要托付给我的是什么住在这里的凶悍神兽哈,那种东西连您都没有,还给我?真是这样说的话就只能说明您真的要回去补觉了。
不过这个地方还真的很漂亮啊,一点都没有那些危险的感觉,整座山都被茂密的树林所覆盖,让第一眼看到的人都很难把它跟危险等同起来,我想大家跟我一样,对这座神秘的山充满了种种好奇,可能只是不想被好奇心弄得冤死在这里所以才不敢进来吧,不过想想也是,养父他老人家已经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不听老人言,冤死在眼前。真出事了,怕连六月飞霜都要变成六月笑话了。
走进山头,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树木真的很高,比我幻想的还要高大,我目测应该至少都有二十米的高度,仔细测量的话只怕还要再高上不少。
树叶很绿很茂盛,整座山在它们的笼罩下就跟夜晚一般,若不是偶尔路过的微风,阳光恐怕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不时传来鸟儿的叫声,让人很享受,在回音的衬托下,真的有种听音乐会的错觉。连山边的小溪都清澈见底,如果早就知道山里是这样一般景色,我或许会冒着出事的危险来睡午觉。
当然那种事情想想就好,不然小命不保。
那么问题就来,到底给我的什么东西?不会真的只是叫我来打怪兽的吧?不要啊,宝宝心里苦啊!
早知道这样的话昨天我就应该逃走,额,不对,是“出发”,没错,是“出发”,刚才的一定是幻听。
“你在那里乱想什么啊?”养父向我招手示意,让我跟紧他。
哎,既然来了就只能认命了,可恶啊,再深入的话不知道会跑出什么东西来,虽然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可一旦发生叫我咋办?不逃是拖后腿,逃就是卖队友……算了,听天由命吧,于是我们就这样走向了密林深处。
不过很奇怪,我们走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样的平静,不对,与其说平静,不如说是在等待些什么,怎么讲呢,感觉很微妙,我说不上来。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现在在哪儿,我就像木偶似的跟着养父来到一块地方,这是一片被树木团团围绕的地域,很空旷,整片空地上只有那一个树桩,显得很是孤独,上面立着一把碧银色的古剑,让我在这片空地中眼前一亮,仿佛它是这座山的王一般沉睡于此,而这片密林,则是它的仆从,静静陪伴在王的身边。
我看着它,有些失神,在那里傻站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养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父亲,这是?”我傻傻地看着他。
“逝放之罪。”他的眼神很平凡,完全没有考虑这个名字对我的震撼,“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逝……放……之……罪……”我麻木了,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对,是被吓到的,因为眼前的剑,在我的认知中只能用“虚幻”来形容。
释放之罪,我的记忆里,第一次出现是在书籍上,为“四罪”的一员,作为大陆的人,不知道“四罪”的人怕是只有初生的婴儿了,那可是大陆上最强的四件武器啊!传说远古时候的“四罪”,每一把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后来就下落不了,人们只能通过记载的书籍去拨开他们的面纱。
虽然都没有人亲眼见识过它们的威力,可是它们的传说并没有在这行踪不明的岁月中销声匿迹,反而被人们越传越神秘,使得人们对“四罪”的力量更加地害怕。
我吞了几口口水,企图用这种途径来平缓我躁动的内心,可是失败了。
我扭过头看着养父,他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这个地方他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一点都不紧张,但是他的表情让我越想越感到奇怪,“父亲,您说那把是‘逝去之罪’,是真的吗?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一直以来,养父的心态都很年轻,所以我下意识就觉得他老人家又是心血来潮要坑我了,毕竟谁也没见过真正“四罪”,对此抱有疑问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我的话,养父并没有露出平时那阴谋得逞的“奸笑”,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次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你也可以觉得我是在糊弄你,但是你这次出发,一定要将它带上,这是我对你最大限度的让步。”
“不,不是,我,我只是……”我怕养父生气,有点语塞,从小到大,他老人家都很少对我发脾气,看到他严肃的眼神,我的疑问说不出口,只能咽回肚子里。
“有疑问,就说出来,免得你出去后心神不定,这样很危险。”养父点点头,示意我把话说出来。
“父亲,逝去之罪,”做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害怕,我直勾勾地看着养父,“为什么会在您这里?”
“四罪”是毁灭和破坏的象征,我很难相信,作为伏魔者的父亲居然私藏着“四罪”之一的逝去之罪,更难想象自己拿着它行走江湖的画面。
“受人之托,我才会把它安置在这里,为了他下一代主人的到来。”他看着我眼睛,缓缓开口道。
“不,不可能,父亲,您怎么会把这种臭名远昭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我紧握双拳,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又没见过逝去之罪,又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邪恶的武器?”他向我质疑道。
“因为,因为书里的记载就是这样的。”
“你太天真了!”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养父有些生气,“我从小就教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的观点和想法不应是干扰你客观评判的前提,你可以参考那些说法,但是这些说法是真是假,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证,而不是对它们坚信不疑。”
被养父严厉呵斥,我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了,每次我跟他讨论这些话题的时候也会被说“太幼稚”,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养父这次真的很生气,仿佛是自己的信仰被人摧毁了一般。
“是,父亲,我知错了。”无力地低下头,我知道,再说下去的话,就没完没了了,所以我决定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带上眼前的剑一起出发。
说完,我便转身走向木桩,准确地说,是走向那把自己充满疑问的剑。
“嗯。”见我妥协,养父并没有再指责我,但是我依旧能听到他在我背后说的话,“孩子,你现在感到困惑不要紧,不接受也没关系,但是你自己出门在外,不管是为了为父还是为了你,都不能让你在这不安宁的大陆上没有保命的手段。”
现在大陆很混乱吗?难道多了这把剑,我就能安枕无忧了?
不过为了不再让他老人家生气,我决定将那些多余的想法排除,伸手握住了剑柄,准备将其拔出,可是在碰到它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和星辰力都被它吸走了,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就像失眠了几天的病人一样,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身体往后一倒,我就昏了过去。
朦胧当中,我好像还听到了养父的话。
“吾皇啊,您的剑终于要再次降世了。”
但是我那时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
“然后呢,就是你这奇怪的家伙突然跟我搭话,当时差点给你吓死了,现在呢,就跟吃了黄连一样,吭都不吭了。”冲着逝罪自言自语,但我知道,它不想说话的话,谁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我也没想过它会回话,只是我在恢复力量,没事其他事情可做才会跟他胡扯,像平时我才没那么无聊跟他磨叽呢。
看休息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收好逝罪,走下了一楼,跟小二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临行前还得到了他的祝福。
“客人,请小心,祝您凯旋而归。”
对我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自己的付出得到别人的理解和支持,小二的关心和鼓励无疑也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
我决定先去跟古叔叔说一声再出发,毕竟从小二给我的路线中得知,去城主府的话就会经过他老人家的住处,先汇报一声也是应该的,我相信,如果能得到城主收集的信息,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来到古叔叔的住宅门前,我抬手敲了敲大门,喊道:“古叔叔,我是子旋,您在吗?”
怕他老人家没听见,我断断续续地敲了几次,古叔叔终于来开门了。
拉开大门,还是那熟悉的脸庞,古叔叔笑着对我说:“本以为你会过多几小时才来,没想到你小子速度这么快,老头子我自愧不如啊。”
“没有什么,因为我还有些事想告诉您。”古叔叔的表情有些憔悴,是我的错觉吗?
见我有事,古叔叔亲切地招呼我进去,“既然有话说,那就进来说吧。”
被他半拉半扯地拖进屋里,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少年。
漆黑的头发和眸子,从头到脚的黑衣,让我感觉这家伙就像是黑夜的居民,他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看到有人进来就顺势瞄了我一眼,就没有其他的举动。
这货好高冷,我脑海里就只有这个想法了。
“古叔叔,”感觉气氛比昨天要凝重,我紧张地问道,“又出什么情况了吗?”
“没啥。”古叔叔看我好像有点不安,冲着我笑笑了,叫我别在意。
稍微平复下心情,我把目光移向这一袭黑衣的怪家伙。
“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晓寒,是我请来的帮手。晓寒,这是我刚才跟你说起的子旋,我的老友的亲传弟子。”古叔叔冲着坐在那里喝茶的家伙笑着说道。
听到古叔叔的介绍,晓寒放下茶杯,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放下疑惑跟他对视,话说这货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还有,他的表情还真单一,就摆着一幅舍我其谁的冷脸,看得我有点想一掌煽过去的冲动。
“你好,我叫晓寒。”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很礼貌地向我伸手问好。
这让我有些措不及防,赶忙握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好,我叫子旋。”
“你不用对我疑惑,跟你想的一样,我是个散修者,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很正常。”放下手,晓寒平静地说道。
“你是散修者?!”我被震惊了,因为没想到散修者居然会来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从小二的消息中,我对于这里的伏魔者几乎已经失去信心了,但没想到古叔叔可以让散修者出手相助,对他老人家的手段不得不佩服啊!
“对刚才的怠慢我很抱歉。”既然是古叔叔请来的人,那我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但是为了不让对方不满,我还是要道歉的。
“没事,”他笑着摆摆手,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看得开,跟我的预想有着很大的偏差,“古前辈第一次见到我也很震惊,所以你会吃惊很正常。”
“你能理解,我很高兴,首先谢谢你的帮助,相信凌郡的百姓都会感谢你的。”我朝晓寒拱手谢道。
“无妨,我并不在意那些荣耀,只是无聊而已。”并没有在意我的话,晓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漠不关心地品味杯里的茶水。
果然散修者都是怪人,真好奇古叔叔是怎么说动这家伙来帮忙的。
但是我这次来不是对这类人感慨的,理了理思绪,我对古叔叔说了自己的来意的想法。
“去拜访城主?”古叔叔思考了一会儿,“也好,照你的话说,城主手里的信息应该比我的还要充足,他若能帮我们确实也是一大助力。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晓寒,你要跟着去吗?”
扭过头,古叔叔询问那沉默的少年。
他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那想法。
见状,古叔叔对我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了。”
对于晓寒,那货不去我能理解,但古叔叔也不去我就有点意外了,“古叔叔您不陪我一起去?”
“因为我的实力还没完全恢复,为了跟幽灵战斗时不扯你们的后腿,我还是要一点时间才能回到巅峰。”古叔叔解释道。
想来也是,毕竟他老人家的脸上却是有些疲惫。
看来伤口还是给身体带来了一点问题,不过这不是我能解决的,担心也没太大用,“那我就出发了,叔叔你们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再一起出发吧。”
简单地跟两人道别后,我马不停蹄地冲出大门,朝着城主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
“您就不担心吗,古前辈?”见子旋离开后,晓寒想着古德静静地问道。
“只要我还没死,那人估计不会有其他的动作,毕竟我可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啊。”古德有些苦笑,虽然不清楚城主的想法,他也能感觉那个人帮自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现在还不是揭穿他的时候。
“您找他帮忙,除了心愿之外,恐怕也是想他来替您阻止城主的计划吧?”晓寒一双眼盯着古德,询问道。
“是的,我本来是想让我的老友帮忙的,但是没想到子旋会替他来凌郡,只能说这是缘分吧。”古德感慨道,本来他是想再去找一次自己的好友,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人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他对他,有着绝对的信赖。
晓寒不知道古德的想法,对于这位老人的选择,他没有质疑和指责的权利,“但是,他……打得赢城主吗?我感觉有些困难。”
“所以老夫才想请你帮个忙。”这个结果古德自己清楚,以现在的子旋来说,面对城主,他必败无疑,但是他隐约中有种感觉,眼前的少年能帮到子旋,如果他能给予援助的话,子旋的胜算会被扩大。
“前辈请讲,只要晚辈能做到的话。”晓寒没有推脱,接受了古德的请求,对于他的同意,古德有些意外,但是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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